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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年的除夕,第一次不在內湖過。因爸爸跟越南姐姐在林口住,媽媽、弟弟跟從東京回台灣的妹妹都來林口圍爐,本來冷清空曠的房子剎時間熱鬧起來,等到要睡覺了,竟發現房子太小。

守歲的時間我們先玩了十八啦,接著再玩撿紅點。每一次撿紅點照例要把我小時候的糗事拿出來說一遍,「聽說妳小時候玩撿紅點玩到哭是吧...」弟弟嘻皮笑臉轉述,「就她尾家啊,滿手好牌卻接連被人吃光光...。」我其實老早忘了有這回事,不過既然目擊證人老娘在場,也就不慍不驚地拿出大鈔,長大了的我,不怕。

初一弟弟、弟女友跟妹妹南下玩樂,留我們幾個老人家,希哩呼嚕一天啥也沒做就過了。

初二下台中,生家的大姐、姐夫開車來接,大姐戴起老花眼鏡,說自己正在更年期,夜晚諸事上心頭總輾轉反側,時光飛逝,原來她已過五十。從大陸回台的大哥聊起在百貨公司專櫃相中一個皮夾八千多元,只能打九折,另一條皮帶也是數千元,下不了手,最後買了一千多元的皮夾。我瞥見他腰上的皮帶多處磨損,心想,唸大學時每逢過年,他跟小哥各給我一個大紅包剛好付足一整年的房租,可他們到現在連個好一點的皮夾都捨不得買給自己。

初三一早越南姐姐的父親過世,她接到電話一直哭,哭腫了眼,不能見到最後一面的遺憾沒人能安慰。晚上東森洋片台播《王牌天神》,重看一遍還是覺得金凱瑞憂鬱,想必他也在問自己的天命為何?也許「帶給人歡笑」是他暫時可以接受的答案,希望他不要太認真,否則一旦他再也無法搞笑怎辦?

這樣的寒雨要下到何時啊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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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yanglili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