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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點星星之火,可以使火著起來。
在那周圍的人,可以得到亮光。
真神的愛也是這樣,當你有這信念,
你要歌唱,像春天已來到,趕快去傳給人。
春天真是美麗,樹上滿都是綠芽,
小鳥開始歌唱,萬花都爭先開放,
真神的愛也是這樣,當你有這信念,
你要歌唱,像春天已來到,趕快去傳給人。

小學曾是合唱團的一員,那時候唱的歌,到現在還記得的,只剩下兩首,一首好像是改編自美國民謠的《小白花》,另一首就是上面這首《傳給人》。
我們學校不是教會小學,老師有沒有宗教信仰我也不了,選了這首歌,可能是因為真的很好聽吧,特別是二部合唱唱起來,完全就是和諧優美到一種天人合一的境界。

我在1997年受洗,正式領了基督徒這張身分證。成為一名基督徒,就跟我養貓一樣,讓朋友有點意外。坦白說,我不是個「好」基督徒,我既不定期上教會做禮拜、聚會,也不會按時讀經禱告,美食當前我更不會先謝飯,從外在行為來看,完全看不出我是個基督徒。不過,若要追溯我的啟蒙,可是從小學不知幾年級就開始了。
那時中午的電視播完新聞,都會播一段莒光線上之類的軍教短片,然後有時候會有福音宣講之類的節目吧,只記得主持人說,若觀眾對教義內容想進一步了解,可以寄回郵信封去索取等等。我寫了一封信,貼上郵票,還沒寄出去,就被媽媽給抓到了。
記得當時她大怒撕掉那封信,這大概是記憶中她唯一反對我的事,在我們家,宗教信仰雖不見得多麼嚴謹,不過,總是個傳統的台灣家庭,不是拜關公就是拜媽祖的道教主流,基督教簡直就是異教邪說,外國人的東西。甚至,爸爸還有一種特異功能,會起乩,嗯,是的,就是每當鄰居親戚發生了啥米怪事或疑難雜症,來求教於爸爸,他就有本事找來一個「桌頭」與他合作,讓神明降駕在他身上,問出答案。
從小,眼看爸爸在儀式過後突然「變身」為黑面媽祖或是三太子,身子顫抖發出古怪的聲音,我都會覺得很害怕,害怕爸爸會不會回不來,但一方面又很敬畏與驕傲,因為爸爸可以神通,幫助別人解決疑惑,於是每回在他大汗淋漓「退駕」完畢,我彷彿經歷一場轉危為安、失而復得的心理戰,那時,在我心中的某一處,對「神」的想像,還沒有優劣或高下之分,直到後來大家樂與六合彩風行,爸爸的異能變質為求取明牌後,我對道教神明的信念便開始動搖。
但我一直認為,信仰本身都是教人為善,是道是佛是基督都沒有錯,錯在人,人怎麼使用與看待信仰。跟關公其實是親的,記得大學聯考考完,要填志願時,我猶豫著究竟是要填台大中文、師大國文或是政大新聞,爸爸就站在神桌前發功,幫我問關公,於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抉擇,是關聖帝君替我下的。

這是這麼多年以後,每當有人問起,我還是津津樂道的一件小小可愛的事;可基督就沒這麼好商量了,據教友的解釋,祂不僅不喜愛我們跟祂「要東西」,想要解答也不見得就能快速立即得到,靜心與等候,是跟祂相處的方式。
不過,也許是我漫不經心吧,與基督相遇直到接受的過程,前後歷經了八年左右,即便是現在已經是基督徒,也還對祂存有許多疑問,只是知道有祂在,心中有祂在而已。我也不太喜歡主動說這些,覺得傳福音很像在拉保險,對自己對別人都是種壓力,今天會想到這個,是《傳給人》的旋律突然響起,迴旋不去,想著想著就唱了起來,在下大雨的夜晚,或是感覺自己、別人疲憊的時刻,有種我不明白的力量,在心底唱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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