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拉莉

因為籌辦公司活動，預訂邀請小棣老師來演講的關係，我在網上菇狗老師近況，填補十多年未見的記憶。

讀到王小棣影展，一個個網頁點開，宛如她的紀念專輯，忍不住驚恐，幾乎不敢前去親見病癒後、甫完成《波麗士大人》的她。

同事聽我喊她小棣老師，以為我是她的學生。事實上，每個曾經跟她照面的人，應該都會這麼稱呼她吧。想起在民心劇場實習的那段日子，我大半時間跟著劇團的行政製作觀摩，偶爾幫忙貼海報、發傳單，或被抓去隔壁當臨演。隔壁是民心影視，拍攝《佳家福》、《母雞帶小鴨》等片，忘了是哪一齣，只記得我跟另外一位工作人員，出現在主角的背後，三姑六婆作勢交頭接耳，稱之為臨演。

直到她親自執導《莎士比亞之夜》，我跟著排戲，並演出〈馬克白〉段落中的眾女巫之一。

讀到陳玉勳寫的〈漫長又孤獨的路...〉，我在電腦螢幕前笑出淚來。

不確定同事眼底的訊息是欣羨還是好奇，我接著想起我的另一次臨演，在鴻鴻導演的《人間喜劇》。

很幸運地被安排坐在主角母親的旁邊，因此得到了兩個還算清晰的鏡頭，當時的我哭得鼻眼紅腫，一半是真的入戲，一半是想起已逝的田啟元。

坐在台下的觀眾儘管鼓掌，就算拍到雙手痠疼，也是安全的。

現在想想，即便是我自己的戲，我還是臨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