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拉莉

很久沒有寫牢騷文了，來牢騷一下。

最近不經意喵到一段文字，記不得出處也記不得原文了，大意是，要謹慎自己的行動與決定，不要讓30歲 (或40歲以下類推，反正就是你現在幾歲就多加個10年20年的) 的你怨恨現在的你。

在我20歲的時候，從來不會想到30歲的我或是未來的我會怎麼想怎麼看20歲的我，更不會預先做準備，讓未來的我慶幸/痛悔現在的我所做的任何決定。就算到了30歲也是。

也許我是怪胎，或換個角度想是不負責任；也或許我太有個性，為自己人生作計畫的這件事，並不會出現在我的腦袋裡。

前幾天在電影台看到一部舊片《命運好好玩》(Click) 才又想起來一個老問題，關於人生如果可以重來的話，會不會有不同的選擇與走法。不過這種牢騷在前幾年已經發過了，知道不管倒轉多少次，我可能都會不滿意自己選上的，都會好奇並以為沒有選的那一種比較好，就像每次去餐廳，吃著碗裡面的看著別桌客人的。

所以今晚的牢騷不是這個，而是哀樂中年。

哀‧樂‧中‧年‧這四個字就這樣直撲我心。

以為是一本書，菇狗半天，發現是對岸的一部老電影。

但為何就這麼熟悉呢？熟悉的就像是新年快樂這個片語。

最近流行「初老」這個詞，大量的廣告，包括美容、保養、心靈、保健、3C 產品，坦白說我沒有感覺。今天穿著一件九分長的毛褲出門，配上一雙保暖毛襪，隨性的帆船鞋，朋友說：「妳這樣穿好像阿桑！」我笑笑，對啊！倒沒有故意，而是很自然地就這麼穿出門了，而且，沒有感覺，即使聽到這樣的話，也是。

不在意也是一種指標。我才想到30歲的自己，或說兩三年前的自己，就算不是打扮得時尚豔麗，但也絕對不會沒有意識地穿成阿桑的模樣。

肉體的衰微現象在過了40歲就一舉成功，像辛亥革命那樣推翻了我的青春。老花我可以接受，健忘我可以理解，隨便一動四肢骨頭就喀拉喀拉響我也可以點頭默認，唯獨讓我無法忍耐的，是放屁...不，是排氣！

它出現的頻率愈來愈密集，愈來愈難以預料，甚至，它還會連續一長串地...像演奏小喇叭似地，噗噗噗譜出了一首哀樂中年之歌。

為了不影響別人，正在逛街的阿桑走進店裡還來不及試穿衣服，就趕緊快步走出店鋪，企圖讓車聲淹沒樂聲。在覺得不堪...嗯...難堪的同時，想起30歲或更早以前，那時的肉體非常安靜。